中国检察官 | 桑涛梁鹏程：利用虚拟货币交易转移非法资金的定性分歧与厘定-你的通用数字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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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虚拟货币交易涉嫌洗钱的问题日益被公众关注，并引起了广泛讨论。像马某这类案件，其背后不同法律定性反映了对于法律法规及违法行为的深刻理解分歧，这直接关联到司法的公正与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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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经营罪的分析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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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经营罪的定罪逻辑结构是清晰的。首先，国家规定要求某些经营业务必须获得特定许可。其次，若未获得许可而进行经营活动，扰乱市场秩序且情节严重，才能判定为非法经营。在马某案中，若要定罪，必须符合这些条件。过去类似案件的判定都严格审查是否符合这一逻辑。比如，涉及金融业务的案件，需确认业务是否在国家许可范围内。马某案件中虚拟货币交易是否属于金融资金结算，是关键问题。最高检文件指出，“支付结算业务”的核心是“资金转移”，不能仅因虚拟货币的买卖和转移就认定为“支付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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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一个角度，构成此罪还需考虑时间上是否存在连续的、商业性质的活动，以及地点是否属于金融监管体系之内或之外。此外，涉案人物所扮演的角色同样关键，例如是否以盈利为目的进行虚拟货币交易等，这些细节都是判断是否构成非法经营罪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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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的认定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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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网络犯罪协助罪，有几个关键点需要厘清。当前网络犯罪呈现出向链条化、产业化发展的趋势。通常情况下，上游的犯罪嫌疑人在案件侦破时往往难以迅速落网。以之前的多起网络诈骗案为例，由于网络环境的复杂性，链条上的各环节往往难以同时被查处。此外，犯罪分子之间的联系往往不够深入。鉴于此，该罪的一个重要价值在于能够解决部分难以确定共同犯罪协助者刑事责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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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法实践中，处理此罪的关键在于对主观“明知”要素的把握。按照传统刑法理论，“明知”意味着对犯罪行为及其目的有清晰的认识。然而，在网络犯罪领域，许多协助者和受助者往往对彼此的身份和目的并不了解。因此，有人提出，对于本罪的“明知”不应仅限于“明确知道”，而应放宽至“应当知道”。这一观点的具体标准可参照2019年10月最高法、最高检发布的法律解释第11条，该条列出了七种可推定“应当知道”的情况。在马某案件中，马某对于“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的“明知”不足，这成为判断其是否构成犯罪的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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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的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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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所得的掩饰和隐瞒具有特定特点。观察其构成要素，该罪行要求行为人明确知晓所获取的财物系他人犯罪所得。在马某案件中，马某的供述显示他已意识到所收款项系他人赃款，通过兑换虚拟货币转移资金显然是为了隐藏其去向。此外，马某使用虚拟货币的行为是在上游犯罪完成后进行的，这与上游犯罪过程中协助资金转移的行为性质截然不同，对司法追赃权益的侵害更为严重。因此，对此罪行的判定对追回损失和维护司法公信力至关重要，必须从多个角度进行严格评估，包括考虑是否存在多次转移、人物关系中的上下游是否存在其他庇护可能性等问题。

三种罪名在司法实践对比

三种罪名在司法应用中存在诸多相似之处。观察案件发生地，若交易涉及虚拟货币且发生在监管较为严格的区域，往往更倾向于判断为非法经营；相反，若发生在网络犯罪高发且监管难度大的区域，尤其是后两种罪名，如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则更需考虑。从涉案人员身份来看，若为金融行业相关人员，非法经营罪需考虑的因素较多；若是普通人员，则需对后两种罪名进行细致辨别。在时间因素上，若在短时间内进行多笔大额虚拟货币交易，更倾向于判定为后两种罪行，尤其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这些差异在实际司法操作中均较为复杂，需严谨处理。

通过分析历史案例，我们发现不同地域的判决取向各有特点。以沿海经济较发达的城市为例，由于金融监管体系较为健全，对涉及虚拟货币的隐蔽非法经营行为的发现和判断相对精准。而在中西部网络犯罪较为频发的地区，对后两种罪行的判断在解释和执行上则相对宽松，其目的是为了更有效地打击网络犯罪网络，防止更多潜在的违法活动发生。

司法判定的平衡和困境

在司法审理中，寻求平衡点是一大挑战。我们必须严厉打击犯罪，同时避免过度处罚。以马某案件为例，一方面，必须让那些通过虚拟货币转移非法资金的人受到法律惩处；另一方面，又不能因为急于定罪而做出错误的判断。每个行为都有多种可能的判决方向，然而，证据的准确性、法律适用的恰当性等因素，使得我们面临一定的难题。

在人物证据层面，马某的自述是否全然可信，是否存在误导司法判断的可能性。在社会影响上，若罪名过重，市场主体在新兴金融领域，比如虚拟货币领域，可能会犹豫不决，这会妨碍创新和市场的活跃度；而罪名过轻，又无法确保金融秩序和社会的公平正义。

未来判定的展望和思路

关于未来对类似马某案件的处理方式，我们需拓宽思考维度。首先，在法律层面，应深化对虚拟货币交易在不同情境下的法律界定，制定更详细的规则，例如依据交易金额、交易频次及交易背后的动机等，细化判定准则。其次，鉴于虚拟货币交易具有跨境特性，加强国际司法合作对于提升打击此类犯罪的效果至关重要。

在社会教育及监管领域，我们需要增强公众对虚拟货币合法与非法交易的认识。同时，监管部门需加强对新兴金融市场的监管。关于马某这类事件，我想了解一下，大家认为我们应当从哪个角度来优化法律和规章的制定？期待大家的积极参与，评论、点赞并转发。